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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投票日記 之三
#起飛前夜
「你要好好活著回來，要記得我們約好的春夏秋冬。」在我回家的前夜，她念出了彷彿傾城之戀裡才會出現的台詞，即便我不會是范柳原，她也不曾像白流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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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乾脆這樣好了，咳咳⋯」妳在電話那頭，刻意清了清嗓子，似要強調著什麼，「我們要約一些明年才能做的事，讓你有更多牽掛，會想要好好回來。」終於知道勸我放棄去香港是不可能以後，妳把話題轉移，聚焦，讓我想念這片土地，想念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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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凝視著天花板，想隔著夜空望向妳的眼睛。心底總不免有些譏嘲——妳是一個多麼狡猾的人呀，明知道我是那麼喜歡妳，妳卻殘忍地拿自己當作籌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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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⋯那就約夏天吧，我們去海邊。」我還是小心翼翼地折疊我的愛，不讓它向妳決堤而去⋯雖然有些事早已透明，可注定不該說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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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⋯⋯」電話裡傳來了妳的猶豫，可我明白那是妳特有的拒絕，拒絕我，拒絕成為我漫長的盛夏，「不如我們春天去看櫻花吧，台灣有很美的櫻花。」不著痕跡的，妳轉移了話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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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！都去都去。還有秋天的楓葉，我從小就很喜歡周杰倫的＜楓＞。」我耍了一個小聰明，假裝你答應了出現在我的夏天，假裝你也想見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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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呀。」妳輕輕笑了一下，總是那麼使我討厭的笑容，那麼游刃有餘。也是，被需求的妳讓我佔一次口頭便宜又何妨呢，何況還有那麼長的距離，足夠把我推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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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冬天的話，好想去看看雪呀。」我想起了任明信的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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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見過雪的孩子，不會知道雪是天空一無所有的老去；沒有凝望過妳，不會明白愛那殘忍的鋒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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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一夜一夜的假設，如果我未能回來，你是否會後悔不曾愛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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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短文 #日常 #紀錄
#約定 #春夏秋冬 #四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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